母亲糖果纪实故事
艾尔看着面前这个叫斯科拉的男人,心情难以抑制地激动,他说:“走吧,妈妈一直在山坡上等你。”
艾尔的爸爸在艾尔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,他一直和妈妈相依为命,但到17岁那年,妈妈得了癌症,因无钱救治,也离他而去了。
艾尔离开小山村,独自来到沿海的城市。那时在金融危机的冲击下,整个国家的经济陷入崩溃,城市里到处是失业的人群。艾尔流落街头,饿得两眼发昏。
一天,艾尔站在港口一家商店的橱窗前,看着盘子里香喷喷的面包忍不住直咽口水,他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。他犹豫了半天,最终从盘子里拿了一个面包后便跑,结果被商店老板伙计追打。
艾尔*得倒在地上哀叫连连,绝望的时刻他情不自禁地从嘴里叫出了一声:“妈妈!”
这时,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。一个双目失明的老妇人双手摸索着向他们冲了过来,边跑边大声叫着:“别打我的儿子!”
商店老板和他的伙计一时面面相觑,他们怀疑地看着老妇人和艾尔。商店老板问老妇人:“凯斯琴大妈,你真的确定他是你儿子吗?你儿子跟你失散二十年了,你怎么还认得他?况且你眼睛也看不见。”
老妇人扶起地上的艾尔,浑浊无神的双眼对着商店老板,激动地说:“诺比利,虽然我看不见,但我这做妈妈的还能辨认出儿子的声音,我确信他就是我的儿子,我的儿子回来了,你别打他了,等下我就把面包钱还给你。”
商店老板诺比利依然将信将疑,他看了看晕了过去的艾尔,再看看老妇人喜极而泣的样子,不由得说:“凯斯琴大妈,很抱歉我们打了你儿子,面包钱我不要了,你赶快带你儿子回家治伤吧。”说完,他便领着伙计,悻悻地走了。
艾尔被老妇人带回了家里,醒来的时候老妇人给艾尔拿来了食物,艾尔立即狼吞虎咽了起来。
艾尔吃完了东西,精神好了许多,这时他才回忆起迷迷糊糊之中的一些场景。原来眼前这位双目失明的老妇人把自己错认为她的儿子。
艾尔心里有些愧疚,他无法欺骗一个双目失明但心地善良的母亲,他想立即就告诉老妇人自己并不是她的儿子,但他又害怕老妇人知道真相后,会赶走他,他又会流落到街头,过着挨饥受冻的生活。
就在艾尔犹豫不决的时候,商店老板诺比利带了一些礼物登门拜访来了。
诺比利看了看艾尔,开口的第一句话就小声地警告艾尔:“我知道你不是凯斯琴大妈的儿子。”这让艾尔吓了一跳。然而诺比利叹了一口气,继续说:“其实,凯斯琴大妈挺可怜的,十五年前我们在海滩救起她的时候,她的眼睛就已经瞎了。其后我们一直帮她打听海船失事后离散的儿子斯科拉的消息,十几年过去了,却一直毫无音讯。然而十几年来,凯斯琴大妈却一直坚信自己的儿子还活着。可能是日思夜念的缘故,才会出现今天错把你当作斯科拉的事情。”
诺比利继续告诉艾尔,凯斯琴大妈几个月前无缘无故地晕倒,医生检查后发现她的脑里有一颗肿瘤,并且已经恶化,凯斯琴大妈剩下的日子不多了。他请求艾尔,既然他现在身无分文无处可去,就不如留在这里当凯斯琴大妈的儿子,算是帮助一个善良的母亲完成最后的心愿。
艾尔听诺比利说完,心里一阵感动。他看着从厨房走出来欢天喜地的凯斯琴大妈,向诺比利点了点头,答应了。
于是艾尔便假装成斯科拉跟凯斯琴大妈生活在了一起。艾尔发现凯斯琴大妈是靠出售一种动物形状的糖果维持生计的。
凯斯琴大妈的眼睛虽然看不见,但她的手却仿佛长了眼睛般,做起事来干脆利落。她把糖浆烧热,然后熟练地把它倒进一个雕刻成各种动物形状的模子里,等到它们冷却后便取了下来,挂在她门前的摊上卖。
凯斯琴大妈每卖出一根动物糖果,都会送给买糖果的孩子一只由狗尾草编成的小狗。这让艾尔看着心里生奇。他问凯斯琴大妈:“为什么要送狗尾草小狗给孩子们呢?”凯斯琴大妈向着艾尔笑笑说:“你小时候不也是很喜欢这些小狗吗?”
艾尔在凯斯琴大妈的指导下,很快就学会了制造糖果和编制狗尾草小狗。他帮助凯斯琴大妈把它们拿到离港口更远的城镇去买,然后赚回来的钱便交回到凯斯琴大妈的手里。凯斯琴大妈每次接到艾尔赚回来的钱都笑容满面,她把钱放进钱匣子里,然后把钱匣子放在床底下。她告诉艾尔,将来她要用这笔钱,给艾尔娶个漂漂亮亮的老婆。
渐渐地,艾尔便适应了和凯斯琴大妈相依为命的生活。港口的居民都以为他是凯斯琴大妈的儿子,待他很亲切,他也渐渐喜欢起这个美丽的港口来。
然而好景不长,几个月后,凯斯琴大妈脑里的肿瘤恶化,最后躺在床上卧病不起了。生命最后的时刻,凯斯琴大妈将艾尔叫到床边。
凯斯琴大妈用颤抖的手握住艾尔的手,浑浊的双眼流下了眼泪,她向艾尔说:“小斯科拉,我亲爱的小斯科拉,请允许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,虽然我并不知道你真正的名字。我要向你坦白一件事,其实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并不是我的儿子,我也知道我的儿子不可能再回到我的身边。但当听到你*得躺在地上呼叫“妈妈”时,我的心都碎了。我想,假如当时是我的儿子在别的地方遇到这种困境,要是有一个妈妈能出来救他那该有多好啊!于是当时我就很自私地跑了出来,充当了一次你的妈妈。小斯科拉,你能原谅我的自私吗?”
艾尔听得泪流满面,他紧紧地握住凯斯琴大妈的手,激动地说:“妈妈,你就是我的妈妈!我就是你的儿子!你的儿子!”
凯斯琴大妈去世后,把全部遗产留给了艾尔。艾尔把她葬在一个面向大海的山坡上,那里到处长满了狗尾草,像是满山面向大海的思念。
此后艾尔依然留在港口,依然每天制造动物糖果,他勤奋地工作,做出了更多种形状和口味的动物糖果来吸引小孩子。他的糖果受到越来越多的小孩子的欢迎,生意渐渐好起来。
后来国家经济终于好转,艾尔用先前赚来的钱雇来员工办了一个小型工厂,专门批量生产动物糖果。没过几年,他的生意越做越大,他的糖果已经可以行销到全国各地了。
艾尔给动物糖果注册了*,取名为“母亲”糖果,它的包装上是一只用狗尾草编成的小狗图片,下面写着几个字:给我亲爱的儿子斯科拉。
有一天,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找到了艾尔,他说他叫斯科拉,七岁那年在海上遇难跟母亲失散了。他看到了艾尔制造的糖果包装袋上图片里的狗尾草小狗,那是他童年时母亲最喜欢送给他的礼物,他抱着希望来看看能不能找到自己的母亲。
艾尔看着面前这个叫斯科拉的男人,心情难以抑制地激动,他说:“走吧,妈妈一直在山坡上等你。”
拓展阅读
1、杨绛的亲情守望纪实故事
传说中的“南沙沟”,离钓鱼台国宾馆极近,小区门口有人站岗,里面清一色三层旧式小楼,楼距很宽,中间是静谧的乔木和草坪。据说,这里几百户人家中,没有封闭阳台也没进行装修的,只有杨绛一家。1977年春,钱钟书一家告别学部办公室的蛰居生活,搬到此处新宅,这也是他人生中的最后居所。三十多年来,这是一个略显寂寞的地方,因为主人罕有的孤独;但它也不断迎来送往,因为主人稀世的分量。
钱杨是无锡同乡,1932年相识,1935年喜结良缘,恩爱六十多年。
“文革”初期,别人被斗得狼狈不堪,钱钟书却顶着“活无常”式的高帽子,胸前挂着名字上打叉的大牌子昂首阔步,任凭街上的孩子哄闹取笑,既不畏缩也不惶悚。在暴虐横行、风声鹤唳的年代,瘦弱的杨绛还有过“壮举”。“外人看去她是柔弱的娇太太,面对阶级*肯定吃不消或者往后退缩的样子,但有一次,她真的让我刮目相看!”叶廷芳回忆说,“1966年夏的一次批斗会,‘文革’初期钱钟书被贴了大字报,杨绛就在当中一角贴了个小纸条澄清。后来群众批牛鬼蛇神,全所一百多人面前,把八九个人都拉出来批斗,站一排,杨绛站在最右边,当时一起被批的还有宗璞、邹荻帆、李健吾等,其他人都低着头,你说什么都接受,就算不符合事实也不敢说话,就她一个人,脸涨得通红。他们逼问杨绛,为什么要替资产阶级*权威翻案。她跺着脚,怒不可遏地据理力争:就是不符合事实!就是不符合事实!这次以后我就对她刮目相看了,一方面是她的勇敢行为,另一方面是她对丈夫的忠贞,绝不允许有不符合事实的批判。”
1969年11月,年近花甲的钱钟书告别妻女先下了五七干校,学问通透的他,侍弄煤、锅炉却是外行,水总是烧不开,被大家笑称“钱不开”。半年后,杨绛也来到干校,两个人不在一个连,但能偶尔相聚。两个连在地界上是毗邻的,差距一里左右。杨绛在“菜园班”,当时快六十了,白天由她看管菜园,她就利用这个时间,坐在小马扎上,用膝盖当写字台,看书或写东西。钱钟书担负送信工作,每天下午四五点左右,他去“公社”取件时,总要绕道百十来步看他的妻子,杨绛把自己写的东西递给他,他一般就站在那儿看。
在信阳的日子,杨绛依然和别人不同,似乎总是“笑嘻嘻的”,还对大家说“文革”对她最大的教育就是与群众打成一片。只是有一次,大家都在劳动,凿井、种菜、浇菜……菜地旁边突然起了个坟堆,她说,死的人多冷啊,坟地里草都没有……当时是夏天,大家还奇怪她怎么会想到冷。事实上,那时候的杨绛刚刚遭遇丧婿之痛,他们的女婿王德一,在批斗中不堪受辱*了。
1997年,钱杨二老的独女钱瑗去世,一年后,缠绵病榻的钱钟书也走了。“钟书病中,我只求比他多活一年。照顾人,男不如女。我尽力保养自己,争求‘夫在先,妻在后’,错了次序就糟糕了。”钱钟书缠绵病榻的日子,全靠杨绛一人悉心照料。菜都做成糊状,鱼要做成粥,一个小刺都不能有,都是杨绛一根一根剔掉的。有段时间,钱钟书在北京医院,女儿在西郊,杨绛这么大年纪两边跑。一家三口人,后来一下走两个,尤其是女儿的走让她毫无思想准备,这个打击太大了!“我们仨失散了”。但是她居然非常坚强,一滴泪都不掉。
“钟书逃走了,我也想逃走,但是逃到哪里去呢?我压根儿不能逃,得留在人世间,打扫现场,尽我应尽的责任。”敛起丧亲之痛,当年已近九十高龄的杨绛开始翻译柏拉图的《斐多篇》。人们惊讶地发现,没多久,这位纤小瘦弱的老太太在忘我的文字中硬硬朗朗地站起来了!
十多年来,面对时间这位严酷的判官,杨绛仿佛大战风车的“堂吉诃德”,越战越骁勇:翻译、写作之外,她还一人揽下了整理钱钟书学术遗稿的工作,那是几麻袋天书般的手稿与中外文笔记,恐怕难以想象,一个老人居然能扛下如此超负荷的重担。
对于悲痛和酸楚,她却从不多著一字,潺潺缓缓,举重若轻。
2、幸好还有希望纪实故事
小约翰决定出去闯荡的时候,父亲没有阻拦他。在这之前,他们父子俩曾多次讨论过这样一个问题:在这个世界上,什么东西能够医治一切烦恼?小约翰说:“一切烦恼说到底都是因为金钱,所以金钱才是万能的灵药!”为此他与父亲争论多次。离家前,父亲塞给他一个信封,说:“在你最烦恼的时候,它或许可以帮助你!”小约翰掂了掂信封,轻蔑地说:“我宁愿这里面是一张支票,爸爸,除了这别的对我也许没用!”
小约翰来到纽约后,为了生活而苦苦挣扎着。这期间他曾有过许许多多的烦恼,归根结底是因为金钱。他在心里默念:如果有了钱这一切都不会存在。爸爸,我已在生活中证实了自己的观点!于是,小约翰为了赚钱而努力着。
四年以后,小约翰终于拥有了自己的公司,一度过着华衣美食的生活,奢华无忧之余他会可怜父亲,他那些清贫中坚守的东西多么苍白无力!后来,一个叫琼斯的姑娘加盟到他的公司,这使他眼睛一亮,忽然觉得自己缺的只有爱情了。最后他坠入了情网,把公司交给副总打理,整日和琼斯谈情说爱。
终于有一天,他的琼斯不见了,一起消失的还有公司的副总。他查看公司的账目,发现账目混乱不堪,而且公司账户上的钱也被提空了。他一下子蒙了,世界仿佛颠倒了过来。
小约翰又一无所有了,深深的烦恼之余,他忽然想起离家前父亲给他的信封。当他把那薄薄的信封拿在手上时,心中不停地念着:“千万别是支票!千万别是支票!”因为他觉得,现在即使给他再多的钱,他也不会快乐起来!他撕开信封,里面有一张纸,上面只写着一句话:
小约翰看了两遍,那句话就像一团火,点燃了心中的希望。是啊,只要有希望,还怕什么烦恼?他拨通了家里的电话,说:“爸爸,您是对的,希望才是治愈一切烦恼的灵药!”
在这个世界上,希望之火能烧去插在心中烦恼的藩篱。只有你的心中充满希望,你的生活才会充满阳光!
3、孩子是母亲的守护天使故事
我上小学低年级的时候,邻居小孩曾经每天早上问我要钱。某个时候起,我就不得不把母亲给的回家车票钱交给他们了。大约半年时间,每天都有两个女孩向我千方百计死乞白赖地要钱,说些“昨天给小A,今天总要给我吧”之类的话。
我虽然知道这事不合情理,可不知为什么,我一直忍受着这种小小的恐吓。究竟为什么,自己也不明白。
岁月流逝,我升到了小学高年级。那时起没人再欺负我了。之前我是个内向且慢性子的小孩,可一过10岁,原因不清楚,总之我从一个脾气古怪又迟钝的小孩,变成了一个坚强而且积极的小孩。一天,强大起来的我,试着对曾经欺负过我的A实施了一个小小的报复。
和同伴们相约放学后一起去玩的时候,我单单把小A漏了。然而那天一回家,母亲便大发雷霆。
“站住!你是不是丢下小A不管,自己去玩了?她妈妈在路边朝我哭诉,害我丢尽了脸。你在学校尽干这种坏事!”
接着,母亲拽着哭叫不停的我,硬把我拖到邻居小A家。按着我的头让我向她道歉。小A就在门口,轻蔑地看着我被母亲拉进她家门。
你过去不知道对我做过多坏的坏事呢,还知道向我母亲打小报告!我当时气炸了肺,在心里恨恨地想。
尽管这样,我却没法当场当着小A和小A母亲的'面发出上面的控诉。
因为我清楚,假如母亲知道我被人欺负,一定会十分伤心和难过。
孩子对于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相当能忍受。他们难以忍受的是发生在母亲身上的事。他们最不愿意看见母亲受到伤害。在脱离母亲独立生活之前,孩子总以守护母亲为第一要务。闭口不言的孩子大多希望能够保护母亲,那种行为往往是无意识的,我真正意识到自己曾那样试图守护母亲,是在我30岁出头之后。
孩子莫名其妙的行为背后,有一颗意欲守护母亲的心在跳动。孩子对母亲的热烈的爱。可能完全超越母亲的想像。母爱有的时候可能不敌孩子对母亲的思慕之情。母亲没有孩子也能生存。而出生后的孩子没有母亲就会死掉。孩子对母亲的思慕之情也是本能。
而母亲呢,通常对孩子的骑士精神无所察觉。孩子曾如何努力地试图守护母亲,母亲可能一生都毫不知晓。
每一位母亲,都认定自己在守护着孩子。其实,每一个孩子,也都是母亲的守护天使。
4、婚姻的另一种过命交情纪实故事
要想嫁,别买房
匡威又喝醉了。当我端着醒酒茶从厨房出来,他已经趴在床上呼呼大睡了。我朝他**上踹了一脚,算是对他的小小惩罚。
给匡威脱了皮鞋袜子,捡起椅子上的脏衣服一股脑儿塞进洗衣机。突然,我又拣出他的裤子,娴熟地解开后兜上的纽扣,一只鼓鼓囊囊的黑色BOSS牛皮钱夹便呈现在眼前。
我数着钞票,心里打起了小九九:前天晚上我翻过钱夹,当时的钞票数额减去现在的,匡威在这48个小时里,花去300元左右,也就是吃顿饭喝壶好茶的水平,天下太平。
“男人的钱包,你千万不能小看,它通常是一个秘密的抽屉,装着他最隐秘的想法。那里面通常有一张女主角的照片,有一叠供平时应酬开销的现金,有几张用途不一的银行卡……要是运气好,你甚至可能发现一个没有拆封的安全套。”说这话的是安安,听众是我。当时本小姐尚待字闺中,匡威只是候选人之一。她这话招得我一口茶水全喷出来。接下来,安安说了句更爆炸的话:宁子,告诉你一条真理,要想嫁,别买房。
大美女安安曾是我同事,都是搞平面设计的,我只敢暗地里接点私活赚些零花钱,安安生猛,跟老总拍了回桌子后干脆辞职自己成立工作室,一年之后就分期付款买下一套100平方米的房子。
安安说绕在她身边的男人要么打起背包就想住进来,要么让她卖了房子住自己家里,要么,一旦住进她的小高层里就不急着结婚了,总之这年月,财女不好嫁。要想嫁的人知冷知热忠心不二、日子盆满钵满风调雨顺,那得等同于连着中4次*的几率。
这话,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。于是,我买了辆红色POLO混住在父母家里,直到匡威拉着我要在他的房产证上联名时,我才彻底卸下熟女眼睛要眯成桃花嘴巴要嘟成樱桃的戒律,在众目睽睽之下嘴巴咧得像河马般嚷嚷:匡威,你这算不算求婚啊?
匡威把头点得如鸡啄米:从今后,凡是我匡威挣回来的钱,有一半都是你的。
有福同享有难该不该同当
匡威这段时间迷上了玩收藏。家里摆了不少豁牙子的花盆,一股酸菜味的罐子、坛子,还有两只我想拿来装珍珠粉的鼻烟壶,被匡威一声心肝一声肉儿地夺了过去:姑奶奶,这可是晚清贵族的物件,有你这么埋汰的吗?
匡威*的工资不高但稳当牢靠,他干脆把工资卡交了过来,一再声明有吃有喝有零花就知足了。我把两个人固定工资存银行一部分,选了险种不错的保单,剩余的钱买了两支基金,至于我晚上埋头苦干那些私活的收入,就入了小金库。
午休起来,匡威在阳台打电话的声音像烧焦了尾巴的猫:“哥们儿,这青花瓶子可是我一万八淘回来的,它怎么就成了赝品了?你再给好好看看,回头我请你吃饭……”昨晚画图熬出来的火一下烧到了眉毛,那瓶子猫儿狗儿都不会掏一万八买,他一个活头活脑的人咋就这么棒槌?他那钱哪儿来的,莫不是他也有小金库?
红眉毛绿眼睛的话当即撂给匡威:你手里还有几个我不知道的一万八?匡威理短人也矮一截:都说乱世买金盛世藏宝嘛!我这不是怕赔了钱,还得挨上你一顿说……
我品品这话是这理,POLO是我的,房子是他的,婚后的收入都归到我这里,人家婚前积蓄怎么就不能拿来买个瓶子玩玩,我不也拿了私房钱*,赚了收好不乱花,赔了自己心疼肉疼也不吭一声,无非是想落个大家开心日子好过。或者,一起赚钱一起花钱的我们还没做好一起赔钱一起苦难的准备?
一个星期后,我绿着脸把*割肉了,单子打出来亏了两万七。一想到幸亏是私房钱不用跟任何人交代,还可以拿着瓶子事件在匡威面前当太后,我的心里就不那么疼了,也彻底原谅了匡威。
我把那只碍眼的青花瓶找出来,仔细擦了擦,搁在博物架上,立马觉得满屋子的氛围都上了几个档次。
离婚就是一种快速破产方式
常抱怨我见色忘义的安安,最近鲜有联系,匡威加班也渐渐多起来。失去这两个重心的我,一下子可耻地发现日子空荡荡的。
推开安安工作室的门,陷在真皮椅里的她正在通电话,见我进来,神色大有平时胸口春色走光的尴尬。
一起出来,坐进安安车的副驾驶上,才惊觉她换了辆COROLLA。倒车镜上悬了枚翠绿的玉观音,驾驶台上搁置了一瓶阿曼尼香水,这些细节让我的心缩得如同一粒芥菜籽那么小。
以前,我跟匡威翻云覆雨后,他都会用潮湿的身体卷裹着我嘟囔:把车卖了换成白色COROLLA吧,每次我开咱那辆红色的POLO出去,都觉得脸上烧得慌,那种女人车一大老爷们儿开着太那个了,坠上玉观音,搁上阿曼尼香水,然后咱们**去野外“炒饭”,别提多有情调……
“炒饭”是我们的亲密暗语。我的确动了把POLO换成COROLLA的心思,可我们的爱情是带着各自的财产来的,就注定了婚姻不会那么单纯恣意。
私情虽然像一只被猫咪弄乱的毛线球,但只要你找到一根线头,理清也只是朝夕的事。从信用卡中心出来的我进了对面的咖啡馆,拿出一串信用卡和移动话费清单:阿曼尼、玉器店,还有旋转餐厅的法国大餐、两个无比熟悉号码的频繁通话记录,这一切证明了安安的现任桃花男就是匡威。
离婚!这个字眼理直气壮跳出来把我自己都吓了一跳。可不是嘛,本财女有财有貌,还有理想有志向,凭什么在这里受这份窝囊气?
灌下两杯咖啡,离婚首当其冲的就是财产分割了,车是我的,房是他的,屋子里的电器家具是两人合伙买的,一人一半……
打住!赶紧打住!POLO是结婚前半年买的,所有附加费算下来花了十一万多,可现在顶多能卖七万,房子就不一样,这两年小区外挖了人工湖,房价涨了何止10万,而且1万多的暖气初装还是我交的。
这一算,婚姻的好处体现出来,两根筷子好夹菜,两个公婆好发财,如果离婚,财产明显缩水一半,而且还要从头经历一遍相亲、交往、磨合、结婚的步骤,而且谁能保证下任老公对除我之外的男女情感具备终生*力?
我咬了咬下嘴唇,离婚简直就是一种快速破产的方式,而匡威的优点也在此时鲜明出来,他具备一个从小到大有着良好修养的人身上那种从容气质,清晰思路,以及不俗的鉴赏力。
午夜,安安打来电话,她醉得胡言乱语:宁子,你不知道一个人守着这么大的房子,身子有多滚烫,心有多荒凉……我望了一眼打呼噜的匡威,挂了电话。挂断的同时,我原谅了安安,她不过是寂寞无边。
我开始跟匡威索要,从金钱到身体,无一不尽其极,我想让钱夹和身体都透支的匡威,成为一棵在我这里开花的竹子,纵使安安妖娆,也断不会有新的章节了。
两个月后,匡威吞吞吐吐想跟我提些什么,都被我岔开了话。他能把那些暧昧处理掉,他不过是围城里呆久了,有点倦。另一边,我如火如荼地给安安介绍钻石王老五,海归男、肌肉男到宅男,能从她工作室排到马路牙子上,我就不信她不动心。一切都有了拨乱反正的迹象,我的脸色也越来越红润。
五一,匡威的大舅找上门,游说匡威拿钱入股他创办的农家乐风情园,说年底就能分红利。匡威当然心动,既能帮到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亲人,又能安稳生财,在他看来一举两得。
看他一脸灿烂,我的心情也晴好起来:干吧,以后我要尝尝数钱数到手软的滋味。匡威立马馋嘴猫般拱了过来:老婆真好,明天你把咱家钱都提出来,不够的话就抵押房子。
我本能地挺直了脊背:那不行,钱跟房子都押上,万一赔了咱下半辈子可咋办?
匡威蜡一样凝在那里:一夜夫妻还百日恩呢,我在你心中还不抵不过这套房子?
两人开始僵持。匡威像匹受伤的兽,他觉得我不该在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拒绝他,而我认为这些东西是一个眼看奔三张的女人赖以把握幸福的底牌。一连三天冷战,让我闷得喘不过气。
午餐时同事刚打开饭盒里的油炸带鱼,我胸口随即惊涛骇浪翻涌起来。等我从洗漱间出来,同事一副过来人的表情:去医院查查吧,八成是有了。
鲜红的加号像个当头照的小太阳,一寸寸融化我心底的寒意。我把单子跟银行卡交给匡威:第一,房子不能抵押,我把*和基金都抛了,实在不行,我去找父母跟朋友再借点;第二,你要当爸爸了,我们娘俩可紧紧拴在你身上了。
匡威孩子似地又蹦又笑,我也像打通任督二脉般前所未有的神清气爽起来。孩子把我跟匡威真正连在了一起,这是爱情结下的果,我们的钱财也结实地汇在一起,这是另一种过命的交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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